从警察局回到家里，张瑶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，调整好了心情，拿起一个录音笔，按下了开关，随后掏出手机，拨通了徐波的电话。

电话接通了后，没过多久就被挂断了，张瑶不死心，继续打电话，一连打了十来个电话也没有人接，最后张瑶不得不放弃。她心烦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，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。

叮铃铃~~

就在这时，电话铃声响了，张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，赶紧跑过去拿起手机。手机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数字，见手机显示不是徐波的名字，张瑶有些失望，她撇撇嘴按下接听键。

“喂，你好。”

“张瑶，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？”

电话里传来电流声，是L打来的电话。张瑶听着电话里的声音，愣了三秒，她火急火燎的冲向沙发，拿起扔在茶几上的录音笔，按下开机键，

“张瑶，你最好不要跟我装神弄鬼的！”也许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，L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，“再不说话，我挂了！”

一听L要挂电话，张瑶赶忙开口：“今天我们去了郑学志的家，他已经死了，人是不是你杀的！”

“是呀，我今天看到了你的哦，真是不怕死啊，着火的房子说进去就进去了。”L咂咂嘴，感叹的说道。

不怕死？张瑶自嘲一笑，是人哪有不怕死的。当时她也没有想那么多，只知道那是一个机会，完成L的任务的一个好机会，错过了，可能就再也没有了。不过也怪她心急，L本来就留下了其他的证据，自己在中间反而是多此一举的。

张瑶舔舔干涩的嘴唇，质问道：“你为什么杀掉郑学志，你们不是同伴吗？“

“同伴？哈哈哈哈哈……“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，电话里爆发出L的大笑声，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一样，一直狂笑不止。

笑得累了，L终于停下来，安静了会儿，L 冷酷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：“我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人，我没有同伴。“

“怎么可能，每个人都有同伴，你怎么会没有！“张瑶不怕死的反驳道，”你总有父母家人，他们难道不是同伴？“

电话里传来砰的一声闷响，听声音，似乎是L把什么东西摔在地上所发出来的，张瑶吓得不敢说话，紧张的手心出汗。

“我说过了，我没有同伴！”L怒吼道，声音镇痛了张瑶的耳膜。

张瑶把手机拿远了一些，听着L暴躁的声音，她害怕极了，她没有想到就这样很随意的一句话，L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。难道，L真的没有同伴，是个孤儿？

“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杀郑学志吗？”L大声吼道，“我告诉你，没有为什么，我就是想要他死！我要谁死，谁就不能活着！”

“你这个疯子！”

“我是疯子，可是那有怎么样呢？我是被你们逼疯的！”

L歇斯底里的大吼，似乎情绪陷入了癫狂状态，紧接着电话里出现了摔打东西的声音，还有婴儿的哭泣声，光是听声音，张瑶都能猜到L那边的情况有多混乱。

过了好一会，电话那头终于渐渐安静下来，L喘着粗气说：“他妈的，以后没事儿不要给老子打电话！我挂了！”

“等等！”张瑶开口说道，“我有重要的情况要跟你汇报！”

L似乎被张瑶的话吸引了，他饶有兴趣的问道：“什么重要的情况啊？说来听听。”

“李笑笑已经入狱了！现在，我完成了你的要求，你是不是该把徐波放了！”张瑶小心翼翼的说道，“你之前答应过我的。”

“这么快就把李笑笑那贱人抓了啊，张瑶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！”L高兴的说，“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！”

L的夸奖在张瑶听起来，显得有些刺耳，李笑笑本来就杀了人，被抓坐牢是早晚的事情，只不过自己让她提前接受法律制裁而已，但是此时她也有些担心，她不知道，把这个消息告诉L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。李笑笑被抓，L就没有顾及了，会不会遵守约定就不一定了。

“你快把徐波放了！”张瑶大吼道！

“我最讨厌别人命令我了，你竟然还敢吼我！”L的声音渐渐冷酷起来，“我要惩罚你！惩罚你什么好呢？“

“我警告你，不要太过分了！”张瑶怒吼道。

“我就是很过分，你能拿我怎么样？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条狗！我要你做什么，你就得做什么！“L满不在乎的说道，”我要想个好玩儿的事情惩罚你……这样吧，你去跟那个叫什么莫的……陈莫，对，你去跟那个叫陈莫的警察去酒店开房，然后拍照给我看！“

“你这个畜生！“张瑶气的想杀人，这个畜生简直不是人，竟然叫自己做这种事情。

“我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，完成这件事，不然我就卸徐波一条胳膊！”说完L就挂断了电话。

张瑶看着手机，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，她肯定是不能让徐波有事的，可是，让她跟陈莫，她也做不到。之前L说看到了自己冲进火场，很可能自己一直都在L的监视之中。不管是之前的张敏还是后来的赵倩，张雪等人，似乎每一个人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，都会在第一时间被L杀掉。证明，这些人其实也是在L的监视范围之中的，L只给了自己三个小时的时间，如果自己没有完成要求，那么会不会……

想不出对策，张瑶还是决定给陈莫打电话，把具体的事情说了一遍，电话那边安静下来。

“陈莫，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。那个，我……“后面的话，张瑶怎么也说不出口了，她羞红了一张脸，忐忑不安的捏着手机。

这种事情，自己都接受不了，更何况是陈莫呢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张瑶的心渐渐沉下去，她知道，陈莫对待这种事情是很认真的，自己半夜打电话跟他提这样难以启齿的要求，陈莫现在不知道怎么想自己。张瑶咬着嘴唇，一种强烈的羞耻感袭遍全身，让张瑶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，她甚至不知道，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陈莫。

“走吧，我们去酒店。“陈莫开口说道，”半个小时后，我在你小区楼下接你。“

半小时后，张瑶和陈莫一起来到了酒店门口，张瑶现在的心情很矛盾，她远远的跟在陈莫身后，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。

“进来啊。”

见张瑶低着头站在门口不动，陈莫伸手想要拉她进来，这时候，张瑶突然拿出一把水果刀，冲着陈莫伸过来的手砍下去。陈莫吓了一跳，后退一步，不可思议的看着张瑶。

“对不起。”张瑶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，眼泪如泉涌般的落下，她丢了手上的刀，跌坐在地上，捂着脸大哭起来，“我，我……对不起。”

这一刻张瑶真的觉得而自己很没用，酒店是自己要陈莫来的，来之前她明明都做好了献身的准备，现在竟然还对人家亮刀子，张瑶自嘲的想，自己这样算不算又要当婊子，又想立牌坊？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啊，一旦走出这一步，以后她应该怎么面对徐波，怎么面对陈莫啊。

“我也没想对你做什么啊。”陈莫哭笑不得的看着地上的女孩，“我也是有节，操的好吧，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你！”

“你不是……”张瑶抬头望着陈莫，眼中带着疑惑。

“是什么是，你要身材没身材的，我对你才没有兴趣呢~”陈莫无奈的说，“我来是想确认一些事情。”

“你别……”

张瑶看陈莫向门口走去，焦急的拉住他的胳膊，她不可以让陈莫离开，不然，L的任务就完成不了了。

陈莫转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，关上门，把窗帘拉上，把张瑶推到在床上，陈莫压在她身上，俯下身，张瑶害怕的闭上眼睛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领。陈莫看着身下紧闭着眼睛，好像要被自己强暴的女人，翻了个白眼，伸手按下床头的台灯，用被子把两个人盖住。掏出手机，点开一段音频文件，调到最大的音量，房间里立刻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。

“这声音……”张瑶睁开眼睛，羞愤的瞪了陈莫一眼，“你早准备好了对策，不早说！”

“我在网上找到。”陈莫得意的说，“你之前不是怀疑L一直在附近监视我们吗？所以做戏做全套咯。”

“难道你真的想要……”陈莫凑近张瑶耳边吹了口气，手搭在张瑶的腰上。

“去死吧你~”张瑶翻了个白眼，翻身背对陈莫。

被子里的温度渐渐上升，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，陈莫不敢再乱开玩笑，规规矩矩的躺在张瑶旁边，听着手机里女人的娇，喘，暗自忍耐着。

大概过了一个小时，手机里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，陈莫一把掀开被子，开了灯，火速冲向厕所，又过了一会儿，陈莫走回开，脱了上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，示意张瑶拍照。张瑶看着面前的裸男，羞红了一张老脸，拍了照片给L发过去。